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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评·
依心而行 无问西东
———致追寻之路上的那个 “珍贵的你”
作者:□曹文扬(文学与新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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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提前了解了将要面对的人生,不知你们是否还有还有勇气前来。”
  一句对人生未来的拷问拉开了电影《无问西东》 的大幕。这部由李芳芳导演,张震、章子怡、黄晓明、王力宏、陈楚生等一线演员主演的“青春史诗级”电影 《无问西东》 以四个看似独立却又暗含牵连的故事交相呼应,穿插演绎而成。这部影片同时也是清华大学百年校庆的宣传片,它用四代人的青春记忆向清华精神、大学精神、时代精神致敬。《无问西东》 不仅仅是一部理想主义的史诗,是一部悲情小说,更是一阙横跨百年的命运交响曲,充满哲思于情怀,献给这个浮夸时代中的每个“珍贵的你”。
  《无问西东》 努力构建了四个不同的时空世界,展示了四组年轻人在张扬青春和扎根红尘之间的内心博弈,讲述了传媒公司高层张果果陷入尔虞我诈职场商战的故事;陈鹏与王敏佳之间动荡的爱情故事;西南联合大学学生富家子弟沈光耀弃笔从戎的故事;正当得意少年吴岭澜因考试失利而迷失方向思索人生意义的故事。四个青春故事,跨越了时间与空间,从爱恨情仇中透视深沉,从生死离别里折射沧桑,诠释了什么是“真实”、“正义”、“无畏”与“同情”。从1923年到现代,四代人,四个故事,穿越了一个世纪,交相呼应。有大时代的悲壮,也有个人无悔青春的选择,四段故事,四组人物看似毫不相关,相互穿插,但却都以奇妙的方式勾连在一起,相互影响,不断传承。
  “清华精神”:“无问西东”的品质与“求实存真”的品格。
  二者构成整部电影浑然天成的青春气息,也体现出了独一无二的文人风骨和大学精神。从清华学堂、到西南联合大学、再到清华大学,中国大学孕育了一代又一代时代之光、希望之光,那些伟大的名字交织在一起,便是一部浓缩的中国近代史。梁思成、林徽因、梁启超、梅贻琦、王国维、徐志摩、钱学森、邓稼先、华罗庚、穆旦、闻一多、陈寅恪......一代又一代的大师学者用他们用求知求实的探索精神推动了时代的进程,影片中每一个人物角色在中国发展历史过程中都具有不可小觑的重要作用,他们身上体现出的是一种浓烈而高尚的精神,自信而又笃定。他们让我们看到了时代的繁盛,看到了泰戈尔口中“送给这个世纪的礼物”。一个大学、一个民族、一个时代,最宝贵的财富,莫过于独立、自由的精神,以及这些精神滋养出的伟大的人。他们各自躬耕于自己的领域,抵御住世俗的狂躁,专注于跟从内心,探寻真理,理应值得我们肃然起敬。
  同样,作为一部史诗级青春片,《无问西东》另一核心主旨则是追寻何为“真实”?“真实”是贯穿四个故事的一条核心脉络,寻找真实的自我,读懂内心的渴望,进而对生命认真负责的精神。青年学子沈光耀不顾母亲的严辞反对,毅然决然加入空军是“真实”;沈光耀执行任务期间总会绕道去给贫穷的孤儿们投喂食物,因此救了差点饿死的孤儿陈鹏是“真实”;陈鹏不顾文革前那个风声鹤唳的年代的规矩,毅然救起血泊中的王敏佳是“真实”;王敏佳为了不连累李想,说信是自己一个人写的;李想心怀愧疚去支边,最终牺牲了自己救了张果果的父母是“真实”;张果果最终没有出卖David,安置了四胞胎一家,当然这也是“真实”。吴岭澜说,“不要放弃对生命的思索,对自己的真实”;空军教官说,“这个时代缺的不是完美的人,缺的是从心里给出的真心、正义、无畏和同情”;梅贻琦校长回答的“真实”:“什么是真实,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给当时迷茫的年轻人吴岭澜找到人生方向。“真实”意味着要有所为和有所不为,是一个个鲜活独立的个体满腔的热血和情怀,以及那有着以天下为己任的不羁灵魂。
  不同于 《致青春》、《匆匆那年》、《同桌的你》、《左耳》 等国产青春片,《无问西东》的片名取自清华大学的校歌,“立德立言,无问西东”。“西东”分别指代的是西方和东方,意思即为做学问更要做人,不管是西学为体抑或中学为体。这代表的是那一代知识分子的风骨和胸襟,因此那时的清华才会如此璀璨耀眼,“清华精神”才会如此影响深远。影片中另一浓墨重彩之笔便是黄晓明饰演的陈鹏与章子怡饰演的王敏佳之间不离不弃的爱情。这爱情发生在最动荡的六十年代,也是四段故事中唯一与爱相关的华彩篇章。在校园里,陈鹏给王敏佳解释什么是“核”?两人手牵着手在清华园中徜徉奔跑,一组一气呵成的长镜头不仅重现了清华园的旧貌,更是展现出了那个时代年轻人的朝气与蓬勃。陈鹏为王敏佳放弃去研究所的机会只因一句“我有人要照顾”,也能因为感到她遭难不管不顾狂奔来救她即使晚了一步。在王敏佳毁容之后感到生活绝望之时,陈鹏的一句,“我就是那个给你托底的人,我会跟你一起往下掉。不管掉得有多深,我都会在下面给你托着。我最怕的是,掉的时候你把我推开,不让我给你托着”,无不令人为那个动荡时期最真实的爱情力量而动容。
  康德说,“人不应该被作为手段,不应被作为一部机器上的齿轮。人是有自我目的的,他是自主、自律、自觉、自立的,是由他自己来引导内心,是出于自身的理智并按自身的意义来行动的。”四代人用行动为观众展现了青春本来的样子,用行动给出了青春的答案,心之所向、无问西东,这不仅仅是人生的起点,更是生命的归途。《无问西东》 的英文译名为“young forev-er”,《无问西东》 是献给这个浮躁世界中每一个年轻的个体、每一个“珍贵的你”的珍贵礼物,它唤醒了我们心底最真实的力量,让生命灵魂深处最真实最正义的部分得已觉醒。世界很美好,世道很艰难,纵然无情不似多情苦,亦燃魂不负初心盟。
  一场电影,它不仅仅是一部悲情小说,更是一部理想主义史诗;一代人,将青春的热血在千朝万代中汇聚,流淌出了一条蜿蜒崎岖的民族血脉。每个人都曾有一段难以忘怀的青春岁月,青春本该是这个样子:真实勇敢,一往情深,山高水险,不惧;如真如梦,不悔。荧幕之外的你我,也终将汇入历史的洪流,走向属于自己的岁月深处。愿每个“珍贵的你”都能永葆赤子之心,依心而行,无问西东,只问真心。
  真实、正义、无畏、同情。愿你在被打击时,记起你的珍贵,抵抗恶意;愿你在迷茫时,坚信你的珍贵。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致追寻之路上的那个“珍贵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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